达尼捏着那顶七十多块钱的假发。一阵安静后,她手一抬,那顶假发被扔进了塞着用过的姨妈巾的垃圾桶里。她想最后试一次,不行的话那就辞职吧!
没想到贾同学说自己喜欢的类型就是刘浩这种。刘浩给自己挖了坑。为了鼓励贾同学学习,也为了避免贾同学想不开,刘浩答应贾同学,如果考上了理想的大学,他可以和贾同学一起吃饭看电影。
也有认识我的人给我发过消息,问我看见他和后来的情侣这么恩爱会不会羡慕。我没有回答,我只是想说:“对于他们我没有羡慕,也没有嫉妒。网上夫夫的恩爱,看看就好。”
不愿意去大城市,又不想刻意隐藏自己身份的吴维,后来才选择了自杀。但吴维的遭遇,仅仅是职场性向歧视的一个缩影。
后来,葛亮听说,不少同事都认为高颂犯了“直男都会犯的错”,不值得被开除。
这里打扫得太干净了,里里外外一尘不染。有次他上洗手间,四处打量着墙板和地面,刚刚叉开两腿,突然眼前一亮——白瓷砖的墙角,躺着一根蜷曲的黑色毛发,黑黑的,又粗又扁,闪着几丝反光,卷着饱满的圆弧,仿佛可以跳起来。他自己忽地觉得好笑,十五六岁的时候也没这么容易激动过。
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找到像他一样的人,哪怕几把跟他一样大的,床上一样和谐的。说句流行语,可能为了遇见他我花光了所有运气,但当时没能理解到。说句难听的,40岁以后更不可能了。我不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不会也会想起我,想起在车站抱我,红着眼睛欲哭无泪的样子。
有个记者写过外卖系统既神奇又可怕。神奇的是,系统总能算出外卖小哥送餐的时间,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削减掉两三分钟。可怕的是,一旦外卖小哥在系统预计的时间内完成了订单派送,下一次、下下一次,系统会把时间计算得更短。于是,所有的外卖小哥都在被看不见的力量“鞭打”着不停奔跑。
周日下午,厂区周围才真正热闹起来,超市商场人头攒动,上夜班的人用一个白天的睡眠攒出贫瘠的精力,呼朋唤友聚到一起吃饭聊天。
孙海说,他不想让儿子知道,他的父亲喜欢着一个日本男人。而如今那台安达送的苹果电脑,依旧被孙海带在身边,只是他已经快一年没有打开箱子去使用了。而安达,孙海除了想他,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方式去怀念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