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杨,他叫李,我们都出生在山东沂蒙山区的一个偏远山村。我们不仅仅是同乡,更是远房亲戚,虽然我23岁,他35岁,但要按辈分来算,他还要给我叫声舅舅。
有时候无聊的时候还是会回想到和A的那一晚,他表现得真的很好。但仔细想来,他那般卖力,不知道到底是源自身体的欲望,还是源自对生活的反抗。
他的脸贴在三石的脖子窝,两条粗壮的腿钳子似的圈住三石,肚子抵在三石的肚子,三石从没碰到过这种硬来的场面,脑子里来回闪现网上遇见坏人的故事,手肘弯曲一使劲就将男人推开了。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。我梦见有个人一直走,直到背影消失在黑暗中,我追着喊叫着,没有回应,哭泣的感觉那么真实,醒来已经一身汗。
我不知道是刚刚吃了他的那啥有点腥还是怎么,有点反胃。等我和山药下了楼,他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,我把他从微信里删除了。我救不了他的,我现在只想救救我自己。
初次遇见正,是在国际会展中心一个药展做志愿者。我负责外商报道接待,他则是陆商接待。几张桌子连在一起,我们并排坐着,中间隔了个另一个学校的女生。
今天这个从20公里外来找自己的人,看见自己的真面目后都给吓跑了。下次看来要找距离30公里的人过来赴约了,这样有的人或许会觉得既然来都来了就勉强一下吧。
直到今天,写下这段往事的时候,我依然觉得木易的出现是那年初冬给予我最好的礼物。以至于分开这么久后,我还总会想起那个微冷的夜晚,穿着土黄色风衣加毛线拖鞋如此怪异着装的他。
更重要的是要证明给那位喜欢过自己又嫌弃自己的人看:我并没有变得越来越不好,我在努力变好。只不过在我不好的那个阶段,你刚巧出现看到了,而你便误以为那是我的全部,是我的命运。
孟奇有时候总觉得恍惚,怎么就和杨生走到一块儿了呢。自己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他吗?自己不是一直都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太小家子气、不够有格局吗?可兜兜转转后,自己愣是和他过到了一起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