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个头发花白、略有些老年斑的头靠向自己的胸膛时,贾伟迟疑了一下。然后闭上眼睛,在手上轻微加了一些力道,环抱住这个老年男人。
我只能假装不经意,问他们在一起多久了。他说两年多了,之前分手了有半年,现在两个人又在一起了。我想,像他这么体贴的人,会有人不忍放开吧。
就在我来达喀尔五个月时,柏志提出了分手。彼时我想必难过了许久,但现在看又觉得自然。归根结底,我们——就像许多美好的事物一样——只是对方一段平静时光里的过客。
这其实算不上一个悲伤的故事.只不过每当我想起这位已逝去三年的越南华侨朋友时,我总是止不住的设想:这也许是我最接近所谓两情相悦的恋爱关系的一次。
亮哥开了家小吃店,从交友软件的距离上来看,这家小店就在我常去的健身房旁边。聊起来后,才知道亮哥的小店开在对面的大学里。我一度想去小吃店吃东西。可惜那是2020年,疫情管理严格,外人进不去校园。我只能跟亮哥聊聊天。
你找什么?大概是一双可以枕的臂弯、怀抱、善于接吻的唇舌、阳具、洞穴、能给予交响的心,等等。其实不一定非要集中在一个人身上,分散在人群里整存零取也可以。哪怕散落在天南地北,反正我已经买了随心飞。
黑影这会已经走进灯光的范围。他光着膀子,右手握着手机贴在脸上,扯着嗓门大声说:“正南齐北地(正经地),我喜欢你得很,龟儿子骗你,我们耍朋友嘛。”听到这话的两人同时笑了起来。
维东也会劝自己,“父亲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,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,又有什么关系!”可时不时自己也糊涂,“要是我妈知道了这件事,她该怎么想?”维东到底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并且现在是他住在父亲的家里,仿佛是自己在打扰父亲的生活。
接下来的一瞬间,我忽然发自内心的轻松。然后她哭了,特别无助地蹲到地上,把脸埋在膝盖里。他去检测了。我终于可以彻底放下,没有爱也没有恨。
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,还是只有我会埋怨原生家庭,我渴望的是在你不能推动我前行的情况下,至少不要阻碍我。在外面读书,虽然很累但我一直都没有觉得辛苦,只要一回到家,我就像被抓到了软肋,解决不了也无法逃离,只能忍痛默默流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