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借来的时光,最后就像是刻舟求剑时留下的那道痕迹,明知找不回那年那地那个我,却又依稀留下了过去的剪影。那段借来的时光,也像是陪我演了一场庸俗的校园情节话剧,他没有很投入,我也不是什么敬业的演员。
他暗暗期盼着这顿饭快些吃完,以便回到酒店房间抱住他,去守住眼前的短暂光阴。因他什么都没有,只有眼前这几年的运气。靠运气得来的东西让人无所适从,无法把握。他要这爱,即便这爱里景仰大于平等。
就像当初那半年,我和阿彬常双双将课桌的木盖掀起,在其后窃窃私语,就如同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同桌,但其实木盖后面,一个男孩正在洁净地点火,而另一个男孩在熊熊燃烧。
经验是不可描述的:有视力者如我,不能想象盲人如何搭建起对世界的认知。无视力者,无法通过思考抵达视觉。视觉对人而言,不可说。
有一段感情非常深刻,然后过了,很多年了。你以为自己忘了,不记得了,这感情变成了一件大衣,挂在衣柜里。有一天你找一件衣服,你忽然发现有一件大衣,你把它取出来,那上面布满了灰尘,你去用手把灰尘抖掉,看见这件大衣,就想起来这段感情。
景良和自己的关系,到底算什么呢?爱情、亲情、没办法说出来的感情?梅志刚在景良离开近十一个月时,站在人来人往的冬日街头,嚎啕大哭起来。
和五代刚同居时,生活顺利得像假的,我整日担心有什么在不远处等着袭击我。那时候心虚得害怕,还把生活上升到有无宇宙的思考之中。Jue说过,有些伤痛沉重人才会觉得生活真切。此刻我的生活真实起来了,它是不由我的。
和五代刚同居时,生活顺利得像假的,我整日担心有什么在不远处等着袭击我。那时候心虚得害怕,还把生活上升到有无宇宙的思考之中。Jue说过,有些伤痛沉重人才会觉得生活真切。此刻我的生活真实起来了,它是不由我的。
黄昏时分,为了在校门口接他,我也迟到了。暖黄的路灯下,一个人影向我走来,憨态可掬,步履沉稳。有阵子没见他,我立即想起他说可以去他那里住的那个夜晚。校园偏僻处的寂静小径,彼此沉默地走,心里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温柔。
77年出生的老廖正刷着手机打发时间,却进来一条微信,“爸,你以后别来看我了。你就和你的男朋友在一起,不要来看我了。”这条信息是老廖的女儿发来的。女儿今年14岁,马上读初二了。老廖心里又一酸。